“沒有,她們自作自受,那茶水全潑她們自己身上去了。”
陸清悅躲了躲,燕聿捏着她的下巴,不讓她躲。
“這眼淚真是說掉就掉,手腕擡起來給朕看看,方才有沒有抓疼你?”
陸清悅乖乖擡起手腕:“沒有,一點兒也不疼。”
燕聿把她的帕子塞進自己懷裡,牽起她的手:“好了,回去了。”
元德和薔蘭默默地跟在兩人身後。
陸清悅晃了晃他的手:“陛下不是說要治我的罪?”
燕聿輕輕地摩挲着她的手指:“如此等不及?在這兒可不太好,回去再說。”
陸清悅臉紅:“我說的是正經話。”
燕聿一本正經:“朕說的也是正經話,是悅兒想歪了吧,還是說,悅兒是在暗示朕些什麼?”
陸清悅:“陛下想多了。”
陸清悅受了什麼罰,衛韻兒不知道,但‘皇帝’來陪了她好幾日。
‘皇帝’待她溫柔體貼至極,令她沉浸在了溫柔鄉中,全然忘了陸清悅的事情了。
衛韻兒也時常纏着‘皇帝’,‘皇帝’因此多次缺了早朝,惹得大臣們更是對衛韻兒不滿,常常罵她紅顔禍水。
衛韻兒不在乎,她就是要讓皇帝一步步變成昏君,這樣一來,北樂王才有起兵的理由。
今夜,陸清悅等了燕聿好久,也不見燕聿回來,她問起了薔蘭。
“陛下還在忙朝務嗎?”
薔蘭:“陛下一會兒便回來了,姑娘先安寝吧。”
夜深人靜,陸清悅完全睡熟了,但身邊人貼上來的動靜,使她一下子直挺挺坐了起來。
燕聿僵住:“吓到你了?”
陸清悅迷迷糊糊地轉頭看去:“陛下才回來?”
燕聿替她理了理睡亂的青絲,忍俊不禁:“你吓朕一跳,怎麼突然就坐起來了。”
她伸手揉了揉眼睛,她也不知道,可能是沒有他在,睡得不太安穩。
眼前清醒了一些,她微微眯着眼睛,湊到了燕聿面前。
“陛下臉色怎麼那麼白,唇色也是。”
燕聿偏了偏臉:“沒事兒,是朝務太忙了。”
“是嗎?”陸清悅不太信,他很少會躲開她。
燕聿揉了揉自己的臉和嘴唇,用力壓出了一點兒紅。
“嗯,你看現在是不是好一點兒了?”
陸清悅點了點頭:“是好一點兒了。”
燕聿勾起淺笑,撫上她的後背很輕地拍了拍:“快睡吧。”
陸清悅枕到他的身上,眼睛快合上時,她察覺到了幾分不妥,她支起腦袋。
“陛下的另一隻手呢?平常是兩隻手都抱着我的。”
燕聿瞳底微微一顫:“另一隻手,今日用太多了,有點兒麻。”
陸清悅雙手按在他的兇口上,望着他的左手:“可批折子不是用右手嗎?”
燕聿不太自然地動了動自己的左手:“不是批折子,是做别的事兒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