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日天氣不錯,燕聿陪着陸清悅去園子裡曬暖陽。
兩人走到了梨樹下,積雪挂在枝丫上,折射着暖陽的光,閃着盈盈的白光。
并不是所有的積雪都能抓住陽光,陽光從枝丫的縫隙裡溜過,斑駁的光影映在地面和波光粼粼的水池裡。
燕聿擡了擡頭:“等開了春,這樹定能盛開許多梨花。”
“是,雖然花期很短,但盛開時,無人能抵住它的芳華。”
“你喜歡它的香,也是因為抵不住它的芳華?”
“喜歡一樣東西,并非一定需要理由,僅僅是喜歡而已。”
兩人順着石階繞着園子散步,陸清悅提起來一件事。
“陛下身上的異香好像沒那麼濃烈了。”
“嗯,多虧了…如今稍微能壓制了些。”
燕聿說得不清不楚,不明不白,陸清悅聽懂了,可她要裝作聽不懂的樣子。
燕聿知道她不會過度詢問,說的幾乎是真話。
七日的假期說長也不長,陸清悅風寒好了,燕聿也該回宮裡去了。
燕聿披上自己的毛披子:“上元節前怕是都沒閑來了。”
“沒事,朝事要緊。”
他拿出了自己的面具,放在她的手上:“替我戴上?”
陸清悅拿着面具:“那不可一世的陛下,可就要向我低頭了。”
燕聿低下頭笑道:“你真是越來越放肆了。”
陸清悅小心地替他戴上:“玩笑話,陛下可不能怪罪我。”
他按了按臉上的面具:“我可不是小氣計較的人。”
走之前,他叮咛道:“風寒才好,别到處亂跑了,在府裡好好待着。”
她規規矩矩行了一禮:“遵命。”
燕聿無奈地笑着走了。
趁着清閑,陸清悅讓人打開了庫房的門,清點一下商隊送來的東西。
然後,她發現少了一個箱子,她問紅棉:“那個小箱子呢?”
紅棉疑惑:“都在這裡了,是少了什麼東西嗎?”
陸清悅走近了些:“不對啊,不是有一個小箱子專門放着女子衣物的麼,裡面還有…”
還有那條舞娘的裙子,莫非…
罷了,反正燕聿答應過她了,不會讓她穿那條裙子。
那些衣物那麼暴露,也難放到成衣鋪子賣,拿走便拿走吧。
冬至過了,元日也不遠了,陸清悅和陸回受邀,去了一趟懷國公府。
葉氏,沈氏,虞氏拉着陸清悅去了話廳,三人旁敲側聽着王公子的事情。
得知陸清悅在跟王公子談買賣,王公子還住在她的隔壁時,三人的面色凝重起來。
沈氏細細揣摩:“這位王姓公子,從前還不曾在京城裡聽說過,悅丫頭你得謹慎些。”
虞氏:“是啊,說不準是特意沖着你來的,防人之心不可無。”
葉氏:“我們還打聽到,這個王公子喜歡戴着面具,神神秘秘的,莫非有見不得人的秘密。”
陸清悅瞳底微微慌張:“但我和爹爹都見過他脫下面具的模樣。”
葉氏一言難盡:“你爹爹…”
能有什麼好眼光,要是有好眼光,當初就不會選上段衡這個人了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