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氏接下陸清悅的話:“原來是外番的,難怪香味奇特。”
葉氏笑着:“嗯,香味淺淡悠長,我聞着也挺好。”
“老夫人對香也甚有研究?”
葉氏笑容更深了些:“姑娘家家年輕時候都愛倒騰這些香膏香料子。”
陸清悅輕微點了點頭:“香料子能遇到識香的人,就如千裡馬遇着伯樂了。”
“老夫人若是喜歡,我那裡還有,改日再讓人送些過來,可不能白白堆在那兒荒廢了。”
葉氏朗笑:“到底還是小女兒好,不像這兩個,鋸嘴的葫蘆,說半天也揀不出幾句中聽的話。”
姜立捧着茶杯悶聲不響,姜溪心虛地摸了摸鼻頭。
沈氏和虞氏很是贊成此話。
尤其是虞氏,她在為姜溪相看好姑娘,他倒好,五大三粗的,愣是一個也沒看上眼。
自小女兒去了後,葉氏好久沒笑得如此高興過了。
老國公姜戎,懷國公姜樊和姜二叔姜謝三人也甚是高興。
陸清悅與衆人交談甚歡,一待便是一個時辰。
懷國公府衆人想挽留她吃上一頓便飯,陸清悅婉言推辭了,她可不能真不把自己當外人。
陸清悅離開後,姜立逮着姜溪。
“現在該說說趙天良的事情了。”
姜立嚴肅的模樣,令幾人不由得斂了神。
姜二叔:“溪兒,你快說說,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?”
姜溪道:“我那日在宋府,看到了趙天良那厮糾纏少将軍夫人,出手幫了她。”
在座幾人的面色頓時凜冽下來。
姜立暗自懊悔,他曾經在郡王府與趙硯一起見到過陸清悅和趙天良。
莫非從那時起,趙天良便在糾纏她,他那時卻并沒有過多注意。
沈氏擔心道:“趙天良的诨名,整個京城誰人不知,清悅丫頭此事可不能輕視。”
虞氏:“是啊,陸回不是重病了麼,她那夫家沒個好東西,瞧着也不像是能護着她的樣子。”
姜樊嚴聲吩咐道:“立兒,溪兒,以後你們兩個多護着她些。”
姜立和姜溪立即回道:“是。”
可沈氏尚有憂慮:“立兒和溪兒總歸是男子,她如今還什麼都不知道,千萬别唐突了她才好。”
葉氏對着沈氏道:“你尋個日子,去與郡王妃說道說道。”
沈氏:“母親放心便是,我正有此意。”
段嫆在少将軍府門口施粥,聚集了好些人,馬車無法停在府門口。
陸清悅吩咐馬夫:“停在角門吧。”
在角門,尚能聽到府門口的聲響。
綠玉驚奇:“想不到二小姐能堅持這麼久。”
“無非是被逼着的,估摸着也堅持不了幾天了。”
如陸清悅所言,段嫆的耐性一天比一天少。
前些日子,她還能動手裝裝樣子,這會兒隻抄着手,抱着湯婆子站在那兒。
好不容易施完粥,她回了府裡就是一通抱怨。
“娘,哥哥,我還要做戲做到什麼時候啊?”
王氏安撫她:“再忍一忍。”
“可是我忍不下去了,外面又冷,那些人身上又臭得要死。”
段衡淡淡道:“好歹忍到上元節。”
段嫆心裡瞬間更苦悶了,上元節她都不能出去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