蠻夷王被喂了藥之後,還挺安分,擔心他死了,風璃早中晚都要檢查一下他的生死。
進了京之後,陸清悅就與風璃他們分開了。
紅棉和綠玉以及齊嫣,齊羨已經守在府前了,四人不停地朝街頭張望。
不多時,陸清悅單騎了一匹馬慢悠悠出現四人的視線中。
四人欣喜若狂地迎上去,齊嫣嘴上慶幸地念叨着。
“多謝佛祖,保佑夫人平安歸來。”
陸清悅翻身下馬,紅棉和綠玉拉着她仔仔細細檢查了一遍。
“夫人,你可有受傷?”
陸清悅:“毫發無損。”
綠玉:“夫人自己說的不算,像後背這些地方,夫人又看不到,還是叫我們檢查一番才好。”
紅棉:“快些進去吧,已經備好湯池了,夫人定是累壞了。”
“夫人,馬交給我吧。”齊羨接過了馬繩。
陸清悅解下了臉上的僞面,直接去了湯池。
綠玉在替她解着身上的衣裳:“哦,對了,夫人,養着兩種水生名貴花的花瓶碎了,我叫人換了個更大的花瓶。”
陸清悅:“知道了。”
紅棉接話:“以前還以為那兩株品種不一樣的花兒,養在一起會養不活呢。”
“沒想到它們緊緊纏在一起養得可好了,那根系還将花瓶撐破了。”
溫熱的湯池真是舒适極了,陸清悅不由自主閉上了眼睛。
綠玉替陸清悅梳洗着頭發,紅棉收拾好陸清悅換下的衣裳,叫人拿了下去。
綠玉:“夫人你可知少将軍死了?”
陸清悅輕輕嗯了一聲,由溫知意下手最好,能保證段衡死得透透的。
其他人下手還真不一定能殺了他。
綠玉:“王老夫人當街吐了皿,成了個不能動的廢人了。”
“不過他死了之後還被追封為将軍了,真是便宜他了。”
陸清悅:“跟死人計較什麼,最多是便宜了溫知意和林栀她們,不過是個追封。”
“此次蠻夷之戰最大的功臣是關内侯,過不了多久,就沒人記得段衡了。”
綠玉撥開她背上的青絲,檢查了她的身後,确實沒有受傷。
綠玉對陸清悅是藏不住事兒的,她吞吞道:“夫人,還有一件事兒。”
“什麼事兒支支吾吾的?”
綠玉:“陸老爺與燮王以兄弟相稱了。”
陸清悅睜開眼睛:“啊?”
“夫人不是托燮王多照應陸老爺麼,他就直接跑到陸府去了。”
綠玉說的時候也覺得無語。
陸清悅:“那他的身份?”
綠玉:“他說他是王公子的弟弟,不過也得虧他天天去尋陸老爺說話,陸老爺沒得空尋思夫人,否則陸老爺一定要問起你的去處。”
“哦,可爹爹和燮王稱兄道弟,這輩分不是亂了嗎?”
綠玉心有同感:“可不是嗎,陛下這不是成了陸老爺的義兄了?”
那夫人和陛下——
陸清悅輕輕捏着自己的眉心:“算了,這事兒我才不搭理,叫他們自己去理吧。”
在蠻夷之地,她老擔心有長蟲,未曾睡好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