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這麼多了,你們拿了去,就得把嘴閉緊了。”
惜花和憐月也沒客氣,兩人拿了銀子放進自己口袋裡。
惜花捏着銀子晃了晃:“多謝林姨娘,若是以後還想要我們替你們遮掩,就拿這個來吧。”
憐月:“不過我們也不是貪得無厭的人,日後不用給這麼多了,給一半就行。”
“但今日林姨娘這麼大方,我們怎麼能不承了你的好意呢。”
林栀瞪着眼,氣不打一出來,沒好氣道:“拿了錢就快走吧。”
惜花和憐月施施然離開。
林栀心痛,但也不是太心痛,雞蛋不能放在同一個籃子裡的道理,她哪能不懂。
柳兒:“姨娘,我們真要一直分銀子給她們兩人?”
林栀門清:“她們兩人說得對,單單憑我和溫知意,哪裡能輕易瞞過姑母,有她們兩人在,我們也輕松些。”
但這銀子不能她一人出,她得去跟溫知意商量商量。
同時,惜花和憐月兩人還有一句話也說對了。
一勞永逸的法子多得是,她怎麼淨選了個笨的,還給自己招來了兩頭狼。
早知道她幹嘛大費周折去下藥給她們兩個啊,直接下給段衡不就結了。
可那樣,要是被王氏和段衡查出來,她肯定沒有好下場。
所以,她行事必須要缜密些,最好能找個幫她背黑鍋的。
青兒或許就是個絕佳的人選,她有足夠的動機。
林栀挑了幾本簡單的詩作:“走吧,我們去青姨娘的院子坐坐。”
青兒拿到了詩作,如獲至寶,她已經認得些字,捧着詩作看得入迷。
林栀可不是單單來送詩作的,在旁邊時不時歎上一口氣,青兒很難不注意到她。
“姐姐,怎麼唉聲歎氣的,是有什麼心事嗎?”
林栀吞吞吐吐:“我有一事,不知道該不該與你說。”
青兒:“有什麼事兒,隻管說便是了,有何說不得的?”
林栀看着她張了張嘴,良久,轉過頭去:“算了,還是不說了,免得你驚心。”
青兒反應道:“與我有關?是什麼事啊?”
“我與你說了,你可千萬别激動,免得動了胎氣,就正中某些人的下懷了。”
青兒摸了摸自己有點兒顯懷的肚子:“姐姐的意思,有人要害我腹中的孩兒?”
關子賣得差不多了,林栀似是不忍心地磕磕絆絆道。
“我前幾日,想去問母親要霄兒的藥銀子時,聽到了母親和衡哥哥說…”
她将王氏說的關于青兒腹中孩子留不得的話,全部向青兒抖落了出來。
走之前,林栀給了王氏院子裡守門的丫鬟一枚銀子,讓丫鬟把嘴閉緊了。
少将軍府月銀那麼少,下人們見着銀子簡直兩眼放光,可太好收買了。
青兒聽得臉色漸沉,林栀握住了她的手。
“妹妹,隻有我們這些有了自己骨肉的,才知道這骨肉相連,有多難割舍。”
“何況,你與我姐妹一場,我怎能白白看着你失去自己的骨肉,你可一定要當心些。”
青兒神情不明:“多謝姐姐來告訴我這個消息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