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尋一手撐着傘,一手抱着她,大步走進雨裡。
綠玉看着兩人的背影呆了好一會兒,才撐着傘沖進雨裡,急急忙忙跟上。
巴屠也看到了這一幕,他握着傘的手微微收緊。
風璃站在暗處:“你來晚了。”
這話一語雙關,巴屠聽出來了。
風璃丢下一句:“夜深了,回去早點兒歇吧。”
然後,她邊負着手邊搖頭回屋,這小子情窦初開就要無疾而終了,太慘了。
雨點打在傘上,與某些人的心跳聲似乎重合了。
陸清悅摟着王尋的肩頸,她有意無意地貼着他的耳側。
“是不是我太重了,你的心口跳得很重。”
“不是,很輕。”
陸清悅:“雖然你說話很簡短,但你說話的語氣和聲音跟我認識的一個人簡直一模一樣。”
握着她腿的手驟然緊了緊,陸清悅暗自笑了笑。
王尋:“隻是認識的?”
陸清悅哼了哼:“王尋,與你又沒有關系,你問那麼多幹什麼?”
王尋手上又用了點勁兒:“你不是說我話少?”
陸清悅:“我還以為你要從一而終呢。”
雨聲隔絕了外邊的一切聲音,隻有兩人說話和呼吸的聲音。
回到住處,王尋将她小心地放了下來,陸清悅全身上下幹幹爽爽,沒有沾到一點兒雨。
她将裹身上的外衣還給王尋:“你身上都濕了,快回去換衣裳吧。”
王尋拿過:“你先進屋,去喝點熱茶。”
兩人說話間,綠玉也回來了。
綠玉:“好冷呀,夫人快進屋暖暖吧。”
紅棉收着陸清悅換下的衣物:“夫人的鞋襪都未濕,你背夫人回來的?”
綠玉:“王尋抱夫人回來的。”
紅棉瞪起眼睛:“這麼多人看着,你就叫王尋這麼抱着夫人回來?”
“外邊下着雨呢,沒有多少人,夫人身子弱,踩了水害了寒病可不好。”
綠玉湊近紅棉耳邊:“夫人自己也沒拒絕,還主動環上王尋的肩頸。”
能叫夫人如此親近的男子,除了陸老爺,就隻有陛下了。
紅棉驚訝:“難道王尋是陛下?”
綠玉迷糊:“啊?”
紅棉湊過去提點了她幾句,綠玉猛地捂住嘴。
“不會吧,可他…”
“你忘了,我們夫人的易容術還是跟陛下身邊的影衛學的。”
綠玉恍然大悟地拍了拍自己的額頭:“難怪夫人叮囑我要對他客氣點兒。”
難怪其他人根本使喚不動他,隻有自家夫人一叫他,他才動。
綠玉咬了咬手指,苦着臉:“壞了,我好像又得罪陛下了。”
她那日竟然膽大包天敢使喚陛下出去站着。
紅棉:“你啊,是時候管管你的嘴了。”
綠玉委屈:“我這不是不知道嘛,陛下來就來,幹嘛每次都搞這些神神秘秘的。”
紅棉:“朝不可一日無君,這兒是什麼地方,縱使在京城,陛下哪回出宮不是特意尋時間,私服出來的。”
綠玉苦惱着皺着臉:“陛下還不知道要怎麼跟我算賬呢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