蘭婳尋着空,來找她說了話,見她眉眼裡隐隐約約藏着憂愁,不免擔憂。
“悅兒,你還好嗎?”
陸清悅扯出笑容:“我沒事兒。”
蘭婳一點兒也不信:“我和應姑娘沒進宮,反倒你進去,這都什麼事兒啊。”
陸清悅:“我自個兒倒沒事,隻是我身在宮中,很多事兒都沒法顧全,能否煩蘭姐姐多替我照看爹爹些。”
蘭婳拍着她的手:“當然,這你不用擔心。”
陸清悅笑容多了些:“那我就安心了。”
可她回到宮中後,被燕聿一眼看穿了:“怎麼了?喝了喜酒還不高興?”
他拉着她坐下:“是誰欺負你了?說出來,朕替你算賬去。”
陸清悅憋着心思不想說話,燕聿沒有逼她,暗中叫人去打聽了。
過了一天,陸清悅的心情還沒有變好,燕聿陪着她去禦馬苑騎馬去了。
“陛下,你的手還沒好齊全呢,還是别騎馬了。”
“嗯?朕是想讓你帶着朕騎來着。”
陸清悅詫異:“陛下如此信得過我?陛下就不怕跌了摔了呢?”
“朕免你無罪。”
她臉上有了點笑容:“這可是陛下說的,不能反悔。”
燕聿将無痕的缰繩送到她的手裡:“朕的性命就托付與你了。”
陸清悅接過缰繩的手抖了抖,燕聿握緊她的手。
“與你說笑呢,這兒到處都是宮人,不用怕,何況,朕不是還有一隻手麼。”
上馬之後,無痕馱着兩人慢悠悠走着,陸清悅的表情又沉了下來。
燕聿:“悅兒,你到底在煩心什麼?可否與朕說說?”
陸清悅回頭看他,她真的很想就這麼全盤托出算了。
燕聿右手握着缰繩,左手圈着她的腰,與她對視:“你要是不想說,便算了,不必勉強。”
陸清悅咬了咬牙,開口道:“陛下,今夜我有些事兒想與你說,你能否早些回來?”
燕聿捏了捏她嚴肅的臉:“好。”
皇帝與陸清悅去騎馬的事兒,不多時就傳到了衛韻兒的耳朵裡。
衛韻兒要氣死了,皇帝日日與她耳鬓厮磨,她也給皇帝下了好幾次暗示,皇帝怎麼還忘不掉陸清悅。
她還得加把勁兒才行。
陸清悅這人也是夠頑強的,上回被罰了,這麼快又攏回了皇帝的心。
“真是讓人生厭!”
宮女:“娘娘,不若我們再…”
衛韻兒:“已經使過一次的計策,她肯定不會再上第二次當了。”
夜晚,在等待燕聿時,陸清悅心中很是煩悶,她在殿内不停地走來走去。
薔蘭:“姑娘這是怎麼了?”
陸清悅沒有應她,一會兒蹙着眉,一會兒又咬着唇,整個人糾結得不得了。
薔蘭以為她是等陛下等急了,便問:“可要奴婢差人去禀告陛下?”
陸清悅立馬道:“不用!”
她低頭轉了轉眼眸:“等陛下自己回來就好。”
她想跟燕聿坦白,可她還沒想好怎麼說呢,風璃的事兒肯定不能說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