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些年靠着少将軍府夫人的名頭和便利,她悄悄将手底下的鋪子盤得很大。
幸好大部分鋪子都不在京城,不然她可捂不了那麼快。
她一開始以為自己掙脫不掉段家,瘋狂盤着這些鋪子,是打算跟段家同歸于盡來着。
此刻,掙脫掉段家後,她才後知後覺,自己的鋪子好像是盤的有點太多,太大了,她得捂緊些才行了。
陸回驕傲地叉腰大笑:“不愧是我孩兒,掙銀子的本事比爹爹還要強。”
綠玉也跟着高興:“這下王老夫人他們該氣死了。”
陸清悅無聲地笑:“真如你說的那樣就好了。”
要他們能被氣死的,那就一了百了了,可惜她知道,他們命長着呢,沒那麼容易死。
這時,老管家邁着老當益壯的步伐進來了:“小姐,鋪子管事的找你。”
有胡承和他的徒兒們在,陸府的上上下下都被練得結結實實,步履矯健。
陸清悅吩咐:“叫他進來。”
管事的被帶到陸清悅面前:“主子,天字号雅室有貴客找您。”
陸清悅坐在椅子上:“可說是誰?”
管事的吐出三個字:“金珍珠。”
她唇角一彎:“知道了,你先去好好候着他,千萬不可怠慢,我稍後換身衣裳便來。”
管事的:“是。”
陸清悅沒有耽擱太久,換了身衣裳便去了首飾鋪子。
好久沒見燕聿了,上次在懷國公府匆匆一面,算不上相見。
在天字号雅室前,她竟有幾分緊張,深吸了一口氣後,才推門進去。
燕聿阖着雙眸,姿勢懶散地坐在榻上,手邊的茶桌上放着一杯茶和一個面具。
陸清悅故意弄出了些聲響,燕聿姿勢未動,她慢慢走了過去。
“陛下。”
燕聿這才睜開了眼睛,定定凝視她半晌,不聲不響地朝着她伸出手。
她牽着他的手,自然而然坐到了他的懷中,雙腳離了地,她順其自然翹起了自己的腳腳,晃悠了一下。
燕聿捏着她的手,半挑眉:“夫人倒自覺。”
陸清悅身體一滞,面色一僵,她會錯意了?她急忙就要從他腿上下去。
燕聿伸手按住她的腰:“坐下了就别亂動了。”
陸清悅張了張嘴,面皮滾燙地扭開臉,下次她再也不主動了。
目光瞥到桌上的面具,她仔細看了看,應是他之前常戴的那個。
見她盯着那面具看,他随手拿起塞給她:“夫人可知我因何來尋你?”
陸清悅捏着面具,輕微搖了搖頭。
燕聿按着她腰肢的手用了些勁兒:“我是來找夫人算一筆賬的。”
陸清悅反應過來了,她抓着面具一陣沉默。
燕聿扶着她後腰的手撫上了她的後脖頸,像拎着一隻小狸奴一樣按着她。
“我在這兒買了東西,付了銀子,又将東西送與了夫人,夫人豈不是平白賺了我兩份銀子。”
陸清悅反手甩鍋,嘴硬道:“陛下的影衛那麼能幹,怎麼連這也查不出來?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