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跑來做什麼,月份那麼大了,也不怕跌着。”
“姐姐,大夫可說了是什麼病啊?”
綠玉替陸清悅答道:“大夫查不出來,隻說身體虧虛,需大補。”
“但夫人前幾日還好好的,面色紅潤,氣色也好,突然間就成了這樣子。”
林栀蹙着柳眉,悄悄呢喃:“查不來?身體虧虛?還是突然之間?”
該不會是她的好姑母動的手吧,若是尋常的病,不可能查不出來。
不管是不是,她都不想摻和進去。
陸清悅雖帶她發了些财,但說到底,她也是她的對手之一。
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,她請過很多大夫私下診過脈,她這胎是個男兒。
她隻要安安生生産下這個孩子,日後也不怕少将軍府會虧待她。
夜裡,陸清悅穿回了自己尺寸的衣裙,擰着帕子,洗着滿面的脂粉。
燕聿兇口微微起伏着,倚在窗邊,勾着一抹譏諷的笑,腔調不悅道。
“夫人裝病裝得真像。”
影九那小子也不看仔細些,害得他急匆匆趕來,結果是他自己白着急了。
他還裝了一兜子藥過來,就差要提個太醫過來了。
陸清悅顧不上與他說話,臉上脂粉太厚了,她洗了好久。
好不容易洗淨,綠玉托着帕子,呈上給她。
燕聿二話不說,拿過綠玉手上幹淨的細帕,掐着陸清悅的下巴,擡起,替她輕輕擦着臉上的水。
有些癢,陸清悅往旁邊躲了躲。
“不許動。”
燕聿細緻地替她抹着水珠,越看她這張臉,他越心喜。
尤其她還睜着圓溜溜的水眸,一眨一眨地看着他。
“閉眼。”
“嗯?”
燕聿将細帕蓋到她的眼睛上。
陸清悅看不到,下意識伸手抓了抓他兇前的衣襟,碰到了好些鼓鼓囊囊的東西。
她好奇地邊摸邊問:“陛下,你兇口藏了什麼?”
燕聿稍微生了些狠勁兒,按在她的眼角:“你覺得是什麼?”
她的眼尾立即便透了紅:“陛下,疼。”
燕聿把帕子遞還給綠玉,抓着陸清悅亂摸的手,來到榻邊,一股腦把帶的藥倒在了榻上。
陸清悅一瓶一瓶拿起來看了看:“陛下如此擔心我?”
燕聿掐她的臉,瞧見起了紅印子,他立馬松了勁兒,冷哼。
“但你沒良心。”
陸清悅擡手蹭了蹭臉頰,可憐兮兮道。
“陛下,你也知道我不聰明,母親他們的手段,我防不來,所以才出此下策,若是連影九都騙不過,又怎麼能騙過他們呢。”
燕聿歎氣:“都已經這樣了,你還不願與他和離?”
“現在還不行。”
燕聿斂眉凝神:“夫人,你到底在等什麼?”
陸清悅扮起了悶葫蘆,無論燕聿怎麼問,她都不開口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