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聿笑了:“陸夫人在徐家一案裡救了齊羨,也在鏟除徐家中立了功。”
太後:“皇帝,阿婧她們母女二人與徐家關系不深,她們豈會因為這事兒去陷害陸氏女呢?”
“母後,您對您妹妹太過于信任了。”
太後張了張嘴:“皇帝,哀家就這麼一個妹妹,這麼一個娘家人了。”
燕聿:“母後,朕的耐心是有限的,再一再二不再三,朕已經足夠留情了。”
太後覺察出了一點兒不對勁的苗頭,徐家的事情,她能明白。
可是陸氏女的事情,值得皇帝生那麼大氣麼?
皇帝這樣維護一個女子,莫非…
太後:“難道她就是?”
燕聿:“嗯,母後不是一直想知道她是哪家的姑娘嗎?”
太後頓時皺了眉,完全沒有知曉那女子身份的喜悅之情。
“可是她是…”
太後沒說完的話,燕聿明白,他站起身。
“夜深了,母後早些歇吧,朕先走了。”
元德跟着燕聿一起走了,元德小心翼翼道。
“陛下,陸姑娘并沒有什麼大礙。”
燕聿颔首:“你不必跟着朕,先下去吧。”
太後宮裡,鐘嬷嬷也處在驚訝之中,這麼說,陛下派元德公公去郡王府,并不是為了徐姑娘。
而是為了陸夫人。
太後重重歎氣,鐘嬷嬷上前替太後捏腿排憂。
“皇帝從小就有自己的主見,他太清楚自己想要什麼了,罷了罷了。”
陸清悅回到了府邸,她從始至終沒有再說過一句話。
綠玉很擔心,拿了熱毛巾來,替陸清悅擦了擦臉醒神。
紅棉端了壓驚茶來:“夫人,喝一口吧,晚上可别做了噩夢才好。”
陸清悅從善如流喝了一口,紅棉得寸進尺再哄着她多喝幾口。
陸清悅隻好道:“我沒事兒,我哪有那麼容易吓到。”
最令她害怕的事情已經過去了。
她隻是覺得在這皇城裡好生壓抑。
今日要不是有陛下和懷國公府護她,她恐怕連辯解的機會都沒有,更别談脫身了。
她還得好好去謝一謝溫知意才是。
紅棉端着茶碗,綠玉端着水盆出去,迎面遇到了正要進來的燕聿。
燕聿擡了擡手,紅棉和綠玉隻得閉上嘴退下去。
陸清悅并沒有看到進來的人是誰,她正在看自己匣子裡的玉镯。
大舅母因為她的事兒,損了一隻玉镯,她得還大舅母一隻玉镯才是。
她拿着玉镯放到了燭火邊細看:“你們覺得這镯子如何?”
“成色不錯,我那兒有更好的,改日送來給你。”
陸清悅訝異轉身:“陛下?你何時來的?”
燕聿撥開她的裙擺,在她身邊悠然坐下:“才來。”
她将镯子放回匣子:“今日之事,多謝陛下命元德公公來為我做主。”
燕聿笑着打趣:“你又知我是為你做主?”
她眼眸動了動:“若是我會錯了意,我收回那句話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