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清悅輕輕摸了摸自己的肚子。
“我已經吃了好多了,再吃,該吃撐走不動道兒了。”
燕聿拉了拉她的手,目光落在她的小腹上:“朕怎麼看不出來。”
他的視線随後落在她的腰身:“腰還這麼薄。”
陸清悅對他歪着頭:“可我真吃不下了。”
燕聿:“朕沒想逼着你再吃,既然吃不下了,朕陪你走走,消消食去。”
兩人攜手走着,燕聿渾身都散發着愉悅的氣息,他很享受這一刻的甯靜。
陸清悅擡頭看着天際,天際有幾顆疏星,沒想到能在皇宮裡看到這麼開闊的天際。
她還以為這層層重重的皇宮裡,隻能看到很小一角的天。
就像困在籠子裡的雀兒,它能看到的也隻有那一小角的天。
她是很不想進宮的,進了宮之後,就沒了在旁處的自由了。
在外邊,她想什麼時候出門去街坊鋪子上走走,就什麼時候出門。
她想什麼時候回去看望爹爹,就什麼時候去看望爹爹。
還有蘭婳和應姑娘她們,她可随時去與她們說話,打葉子牌。
從少将軍府離開後,已經沒有什麼能束縛她了。
她一直都在沖破束縛,若是不曾沖破開來,她或許就不會心存妄想了。
偏偏她已經體會到了自由,她就不想再回到被束縛的日子了。
進了宮之後,得時刻守着宮裡的規矩,就相當于進了一個新的束縛裡。
而且身處宮中,她就要時不時提醒自己,燕聿是皇帝。
君臣尊卑在這皇宮裡,隻會更淋漓盡緻。
陸清悅悶着頭走路,燕聿看出了她心事重重,便問。
“在擔心你那兩個丫鬟?”
陸清悅順着他的話:“也不知道她們到哪兒了,順不順利?”
“你那兩個丫鬟很機靈,她們不會出事的。”
“期望如此。”
燕聿握緊了她的手:“乏了吧。”
兩人從湯池裡出來,夜已經深了,陸清悅累得走不動道兒,燕聿把她抱了回去。
陸清悅趴在床上迷迷糊糊:“陛下,我看到了我丢的簪子了。”
“嗯?那些簪子是朕換來的,已經是朕的了,難不成你還想拿回去?”
陸清悅搖頭:“我是想問陛下,那個楠木匣子裡裝的是什麼?”
那楠木匣子與她的簪子放在一起,她想,裡面裝的大抵也是她的東西。
隻是她想不起來,還有什麼東西被燕聿拿去了。
燕聿拿來了那匣子放到她的面前:“想知道?自己打開看看。”
陸清悅打起精神:“薔蘭說,這些是陛下喜歡的東西,不容别人亂碰。”
燕聿替她攏了攏散亂的青絲:“她隻說對了一半,這些東西是從你那兒來的,你自然也碰得,但不許偷偷順走。”
陸清悅:“陛下換了好多頭面給我,還給了我一枚玉佩,我才不要換回來呢。”
虧本的買賣,她可不做。
燕聿倒是做虧本買賣做得很開心,把她的手放在了楠木匣子上。
“打開看看。”
陸清悅看着他的神情,總覺得這匣子裡裝的不是什麼好東西。
“陛下莫不是又想捉弄我?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