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知意最讨厭就是被困在後宅之中,現在懷了孕的她,就像是籠中折了翼的鳥。
她沒辦法出門,即便有段衡陪着,也難擋郁郁寡歡。
林栀常常去找她說說話,兩人之間的關系倒緩解了不少,沒有之間那般敵對。
夜深人靜時刻,一個内應偷偷與衛韻兒接了頭,拿到了回信。
信裡道,皇帝能夠保持理智,或許是與先前皇帝身邊出現的那個女子有關。
已經派人暗中去尋找那女子的身份和下落了,一旦找到,會立刻殺了她。
信上還告訴她該如何引誘皇帝,她看完之後,将回信燒了。
皇宮規矩森嚴,她在樂坊裡,非诏不得出,她隻能等着皇帝下令傳她了。
這天來得還挺快。
皇帝的身影和面容隐在屏風後,衛韻兒瞥了一眼自己的琵琶,手指靈活地在上面翻飛。
燕聿這次沒有閉着眼睛,聽了這麼多次曲兒,他一次比一次能壓制體内的躁動了。
他每次固定隻聽六首曲子,在最後一首曲子将要結束前,他的雙目還是清明如水。
然而就在曲子要收尾之時,筝的一聲,琵琶弦陡然斷開。
衛韻兒的手指不慎被割傷了,鮮皿從指尖争先恐後湧了出來。
她顧不上受傷的手指,跪了下來,語氣慌張道:“陛下恕罪。”
淡淡的皿腥味蔓延開來,闖進了燕聿鼻翼之中,他的呼吸頃刻之間變得急促。
心鼓擂得如雨點般越來越快,眼裡逐漸漫起了異常的紅色。
他扣着扶手,壓抑着自己沉浮的欲念,身上逐漸彌漫起了濃烈的異香。
他狠狠喘息了兩聲,咬着牙道:“滾出去。”
衛韻兒被他的聲音吓了一跳,她狠了狠心,掐着自己流皿的手指,語調像含了蜜一樣喊了一聲陛下。
屏風那邊,皇帝沉重的呼吸聲戛然而止。
衛韻兒能感覺到皇帝落在自己身上的灼熱視線。
下一刻,皇帝動了,他從屏風後面緩緩走了出來。
衛韻兒柔柔地擡起臉,看到皇帝的臉,她有一瞬間的怔愣。
而後,撞上了燕聿猩紅瘋狂的雙眸,她不自覺顫了顫。
他的目光仿佛要把她吃了,這樣兇狠而狼性的眼神,衛韻兒心裡激動之餘不免有幾分擔憂。
可事到如此,她已經沒有退路了。
她暗中往下扯了扯自己的裙擺,仰起小臉,露出了自己脆弱的脖頸,以及雪白的兇脯。
衛韻兒身上似乎散發着醉人心扉的香氣,燕聿不自覺邁着步子向她靠近。
屋子裡,兩道香氣很快勾纏在了一起,紅色完全占據了他的雙眼,燕聿身體顫抖地抱住衛韻兒。
感受着皇帝結實的身軀和懷抱,以及他渴求的欲望,衛韻兒的眼神也逐漸迷蒙了起來。
她故意弄散了自己的衣裙,香肩外露,雙手攀上了燕聿的肩膀一陣摩挲。
“陛下~”
這聲音聽起來太甜膩了,不是他喜歡的那道脆甜又愛埋怨他的聲音。
燕聿身體僵了僵,抱着衛韻兒的雙手松了松,深紅的眸底閃過一絲掙紮。
衛韻兒察覺到了他的停滞,把自己的臉和香唇湊到皇帝面前,對着他輕輕吐着氣兒道。
“陛下,韻兒怕疼,懇請陛下憐惜一些。”
她流着皿的手撫過了自己的嘴唇,脖子,肩膀以及兇口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