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着,巴屠快步走了,急着要去跟風璃換人。
陸清悅探着身子要叫住他,王尋伸手橫在陸清悅的身前,不讓她繼續往外探。
“危險。”
他好像不太喜歡說話,回話的時候,也隻是簡單的一兩個字。
陸清悅往下看了看僅距五六個階梯的地面,别說跌下去,她就是站在扶欄上往下跳,也就摔破點兒皮。
陸清悅:“這麼矮,跌不死人。”
王尋:“傷了,也不好。”
好不容易說了句長一點兒的話,他還一頓一頓的。
陸清悅眨了眨眼睛,轉身回屋子。
巴屠去找風璃換人,風璃想都不想就拒絕了。
巴屠:“她身邊的那個人不好。”
“好不好也輪不到我們置喙,他們是燕朝派來護衛她的安全的。”
“陸姑娘不是普通的商戶?”
“當然不是了,她啊,身份尊貴着呢,對了,過幾日估計天就冷了,明晚,我要設重宴會招待那些人。”
巴屠追問:“她是什麼身份?”
陸清悅身邊跟着兩個丫鬟随身伺候,本就不可能是普通人家。
他還一直聽陸清悅身邊的兩個丫鬟喚她為夫人。
聽土爾爾說,在燕朝嫁作人婦的會被喚為夫人。
可若是這樣,為何她的夫君不跟着她一同前來,明明她爹爹都跟着來了。
風璃:“她曾經是定遠少将軍府的夫人。“
巴屠聽說過段衡的名号:“曾經?那她現在不是了?”
他不禁從心頭湧起一股喜悅之情。
風璃:“她現在是燕朝懷國公府的外孫女,以及燕朝皇帝親封的五品诰命夫人。”
已經說到這個份上,風璃也就幹脆對巴屠點明了。
“她還可能是燕朝皇帝的妃子。”
巴屠面色微僵:“既然如此,她為何要到這兒來?”
風璃露出了一個異常明媚的笑:“欲擒,故縱。”
她認識的陸清悅可不是表面上那樣純白。
巴屠不太明白,不過他認為自己并不是沒有機會。
如今陸清悅就在這裡,而燕朝皇帝遠在京城,他不可能一點兒也不争取便輕言放棄。
陸清悅一整日都在搗弄香料香膏子,不知不覺天色就晚了。
她抻了抻酸酸的腰肢,紅棉見狀,放下手上的活兒,替她揉起了腰。
陸清悅才想起:“王尋呢?”
綠玉往外邊瞧了一眼:“還在外邊站着。”
外邊黑漆漆的,淨是蚊蟲飛舞,幸好屋檐下挂着幾隻香料包,能驅蟲。
王尋目色沉沉地盯着那幾隻香料包,他伸手碰了碰其中一隻。
香料包随着他的動作輕輕晃動,散發出淺淺的香味。
其實眼下這個時候,這地兒的天氣也漸漸轉涼了,沒多少蟲了。
京城那邊大概已經要下雪了,這兒還僅僅是夜裡有點兒涼意。
陸清悅打開了門,王尋聽到動靜,回過身來。
“不用在這兒守着了,去旁邊屋裡歇息吧。”
王尋:“嗯。”
他還真去了旁邊屋裡,陸清悅微微挑眉,還挺聽話。
陸清悅:“紅棉,你去旁邊屋裡瞧瞧他有沒有什麼要幫忙的。”
紅棉:“哎。”
綠玉疑惑:“他一個大男人要什麼幫忙的。”
陸清悅輕笑,綠玉臉上的迷茫更甚。
“夫人,你笑什麼?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