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聿睜開眼睛:“剛才在湯池的時候不是困得迷糊了,這會兒怎麼就精神了?”
“還不是陛下耍弄了我,還藏着掖着吊人胃口。”
燕聿笑着撫摸着她的後背:“快些睡吧。”
他的嘴真的很嚴,一點兒也不打算把條件提前透露給她。
陸清悅悶悶地把腦袋砸到他的兇口上,燕聿哼笑。
“朕倒是不疼,别把你的腦袋砸疼才好。”
第二日,用了午膳,陸清悅和薔蘭去了禦花園。
陸清悅常日裡也愛搗弄花花草草,住的小院子裡也要須有一塊地方種着各種花花草草。
禦花園裡的花草樹木都是珍稀物種,她看得很細緻。
但這些罕見的植株中,卻種着一棵很平凡的樹。
陸清悅微微驚訝:“這兒竟然也種有梨樹?”
薔蘭回答:“先前是沒有的,後來是陛下喜歡,才叫人移栽了過來。”
陸清悅:“平平無奇,也不知陛下喜歡哪一點。”
薔蘭聽着她的話,看向梨樹,她覺得姑娘這話不單單是在說梨樹。
她斟酌道:“能得到陛下喜歡,就已經是不平凡了。”
陸清悅沉吟片刻,啟唇:“我覺得不好,它的價值不該僅僅體現在一個上位者的喜歡上。”
薔蘭張了張嘴,旁人的喜歡或許不值一提,但那可是皇帝。
她正想提醒陸清悅這話萬萬不能放到陛下面前說。
後又認為陛下應不會介意陸姑娘說的話,陛下對陸姑娘總是縱容的。
薔蘭:“姑娘的見解獨到,是奴婢淺顯了。”
陸清悅微微一笑:“僅僅是我個人的淺見而已,你無需迎合我。”
‘陸清悅’已經一腳踏入圈套之中,徐氏母女高高興興想要進宮見太後,卻被攔在了宮外。
徐還瑤厲聲:“大膽,我可是得了太後之意,可随意進出宮中,你們是吃了熊心豹膽了,敢攔我!”
守宮門的侍衛:“卑職等是奉了陛下的旨意,兩位請回吧。”
徐還瑤憤然,徐婧拉了拉她,笑着對着侍衛道。
“我們平常經常進出皇宮的,你們是不是弄錯了。”
侍衛斬釘截鐵:“沒有出錯,真真切切是陛下的旨意,二位請回。”
徐還瑤瞪着他,不過轉念一想,要是沒有陛下的旨意,他們這些奴才定是不敢随便攔她的。
兩人到底是沒有硬來,暫且回了府去,徐婧不禁疑惑。
“好端端,皇帝怎會下令不許我們進宮呢?”
徐還瑤:“我也想知道,會不會是衛韻兒那個賤人,趁着我們對付陸清悅的時候,使勁勾搭了陛下。”
“不是說陛下近段時間一直在傳召她彈曲子麼,指不定她在陛下面前說了什麼,想要報複我。”
徐婧很沉得住氣:“不急,等陸清悅被解決之後,自有人替我們對付她。”
禦花園不大也不小,陸清悅看得細緻,走了半個時辰也差不多看完了。
薔蘭見她額頭上有了點兒細汗:“姑娘,天氣熱了,坐下歇歇吧,奴婢叫人上茶來。”
陸清悅拿出了帕子拭了拭細汗:“不必了,無痕是養在禦馬苑吧,我能否去見見它?”
“這得等奴婢差人去請示了陛下才好回姑娘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