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聿:“是嗎?但我瞧着你可沒這悟性,這是臨陣磨槍說出來哄我的吧。”
為了保住自己的面皮子,陸清悅眨巴着晶亮的水眸,眼神真摯道。
“怎麼會呢,天地可鑒,方才那番話絕對全是我的肺腑之言。”
燕聿松開了手,把繡球塞到她的懷裡:“那你抛繡球給我。”
“呃…”
陸清悅拿着繡球:“可這抛繡球的意思…”
燕聿雙手環兇:“不願意?”
陸清悅隻好把繡球抛給他,燕聿輕輕松松一擡手就接到了。
他抱着繡球,欣喜地拉上她的手:“定下了就沒有反悔的餘地了。”
陸清悅:…
她現在跑來不來得及?
一陣吆喝聲引起了兩人的注意,是雜技表演,陸清悅很感興趣。
燕聿帶着她小心地繞開人,一路去到了雜技表演前方,那兒圍了一層又一層的人。
陸清悅踮了踮腳:“人好多,看不到。”
燕聿往旁邊望了一眼:“随我來。”
兩人進了一間鋪子,拿銀子打發了掌櫃的,燕聿拉着她上了鋪子的二樓。
從二樓往下看,雜技表演,人群一覽無遺,精彩的雜技表演引得百姓們紛紛喝彩。
二樓上隻有燕聿和陸清悅,燕聿終于可以肆意與她相處了。
他把繡球放到身側,坐了下來,把她按在自己腿上:“坐着看,不累身。”
陸清悅放松地靠在他的兇膛上,手搭上了他的手臂,那兒正好是那小姑娘抓過的地方。
他不太喜女子近他的身,畢竟他身上有情蠱,宮裡能近身伺候他的全是太監。
日複一日,不喜女子近身已然成了一種習慣,他好像有些過度了。
但凡有女子湊上來,他就忍不住起戾氣。
他唯一不排斥的就是陸清悅了,也不知是不是情蠱的原因,他還總是很想貼近她。
不得不說,剛開始第一次近了女色時,他有點失控,幸好現在能克制住了。
等她搭了好一會兒,燕聿捏起她的手,把她微涼的雙手都裹在掌心裡。
陸清悅的注意都被雜技表演吸引去了,遇到精彩的地方,還晃悠起了離地的腳腳。
她看雜技表演,燕聿看她。
“好看嗎?”
陸清悅頭也不回:“有趣得緊,公子覺得呢?”
燕聿根本沒看,隻裹着她的手指把玩:“嗯,我也覺得有趣。”
陸清悅忽然驚喜道:“公子,我看到紅棉和綠玉了。”
紅棉和綠玉也在看雜技的人群裡,陸清悅還在人群中看到了意料之外的人。
是北樂王和一個小丫鬟,兩人仗着人多,沒有做什麼掩飾。
按理說,北樂王是王爺,出行帶一個小丫鬟也沒什麼。
但兩人相處的模樣,實在是一點兒也不像主子和丫鬟。
那小丫鬟,與陸清悅有過一面之緣,正是在少将軍府撞到段嫆的丫鬟。
陸清悅當時就覺得這丫鬟奇怪,如今看來,更是怪上加怪了。
就算北樂王再怎麼喜歡那個小丫鬟,那小丫鬟自己也該有尊卑之分才是。
那小丫鬟卻是沒有這個意識般,對北樂王過于放肆了些,北樂王也縱容着她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