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清悅在屋子裡無意識地徘徊踱步,後知後覺地問起紅棉。
齊嫣回道:“您剛剛派紅棉出去打聽消息去了。”
陸清悅恍惚地扶了扶額頭:“是我糊塗了,她還沒回來嗎?”
齊嫣正想說沒,就見紅棉帶着一人匆匆進來了,臉上滿是喜色。
紅棉屏退了齊嫣,才對着陸清悅道:“夫人,你看誰來了!”
陸清悅擡眼,一個頭發淩亂,裝束潦草,風塵仆仆,蒙着面的男子站在她的面前。
趁着陸清悅在打量自己的時候,風璃扯開了臉上的黑布,露出了自己髒兮兮,坑坑窪窪的臉。
風璃咧着嘴,露出一口白牙:“夫人,别來無恙。”
陸清悅激動地站起身:“風…”
她把璃字咽回了肚子裡:“你怎麼來了?”
風璃又剪了頭發,将一頭青絲剪得亂七八糟的。
她如今的樣子,叫誰看,都無法将她與兩年前中秋宴一頭青絲,一舞驚豔衆人的風璃公主聯系起來。
風璃笑道:“不是夫人送了好幾封信來催我麼。”
陸清悅顫抖着嗓音:“解藥呢?”
風璃:“不要着急,我得先瞧瞧是什麼毒。”
陸清悅露出了自己的臉,嫩生生的臉蛋上挂着一條滲着黑皿的傷疤,叫人看了就忍不住憐惜。
風璃小心地捧着她的臉:“怎麼偏偏傷在臉上,幸好傷口不深,否則這小臉留了疤該多可惜啊。”
接着,她從懷裡摸出一個藥瓶:“你們運氣不錯,中的毒正好有解藥,我也帶對了,不然我白跑一趟了。”
話是這麼說,但她其實把症狀相似的毒的解藥全都帶來了,叮叮當當裝了一懷的藥瓶子。
風璃一邊說,一邊替她上藥:“如果沒有解藥,那就是大羅神仙也救不回來。”
之後,她拿出另一個小綠瓶,倒出一顆小白丸:“這個是内服的。”
“那毒得完完全全清出來才行,要是清不幹淨,殘存在身體裡,後患無窮。”
陸清悅沒有顧忌地吃了下去。
風璃:“啧,夫人如此信任于我?就不怕這是新的毒?”
她說話的聲音帶着一股男人的腔調,其實就連她的一舉一動也有些男子的氣勢。
陸清悅微微注視着她,風璃稍稍收斂了一點兒。
“抱歉啊,裝腔裝習慣了,一時半兒沒改回來,那個中毒更深的傻姑娘呢?”
陸清悅:“請随我來。”
跟在兩人後面的紅棉激動得臉都紅,綠玉有救了。
三人轉眼間來到了綠玉這兒,風璃檢查了一下綠玉的情況後,拿出小綠瓶中的小白丸足足喂了三顆給綠玉。
“這小丫鬟命真大,中毒這麼深,還能活這麼久。”
陸清悅:“全多虧了這位胡大夫。”
風璃興趣十足地望向胡承:“哦?不知老先生用的是什麼藥?”
胡承也向風璃請教起了那毒。
風璃将小綠瓶放到紅棉手裡:“明日給她吃兩顆,第三日後就每日給她吃一顆,直到她醒來為止。”
“至于夫人的話,明日再吃一顆就好。”
紅棉小心地收着綠瓶子:“哎。”
然後,風璃和胡承兩人互相研究起對方的藥去了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