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清悅反駁:“陛下不也隻喜歡我的臉麼,見天捏我的臉。”
“嗯?你以為朕捏你的臉,是隻喜歡你的臉?”
他分明是抑制不住心頭的喜歡,才總想碰她。
碰其他地方,他擔心自己會湧起沖動,再怎麼說,他也是皿氣方剛的年紀。
陸清悅:“陛下不是親口跟我說過的?”
她如數家珍似地點了手指頭:“陛下第一次見我,就是因為我的臉。”
“我的臉受傷,陛下也在意得不得了,蠱毒發作看不清我的模樣,還要使勁揉眼睛。”
燕聿半眯着眼睛,擡着她的下巴親她:“這些話你倒記得一清二楚,其他的話你怎麼不放心上?”
“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,我又沒扭曲事實。”
“那悅兒恐怕要小心些了,朕如今喜歡的不止是你的臉了。”
快到年末,燕聿忙起來了,但他還堅持來,外邊風雪又大。
陸清悅聽着外邊呼嘯的風雪,站在門邊擔心地等着。
不一會兒,綠玉掀開了簾子,燕聿進來了,險些與站在門邊的陸清悅撞上。
燕聿脫下了遮風雪的狐皮大氅,紅棉接了過去。
陸清悅則将手裡的湯婆子塞到了燕聿手裡,燕聿順勢握了握她的手。
随即,他皺着眉,拉着她往暖爐邊走:“不是叫你别在門邊等麼,凍着了可如何是好。”
陸清悅:“陛下龍體要緊,我也跟陛下說了那麼多遍,陛下不也沒放心上麼。”
燕聿抱着她坐下:“心疼朕?朕要是不來,怎麼見你?”
陸清悅在他懷裡尋了個舒服的姿勢:“我又不會跑,一兩日不見也沒什麼。”
燕聿擡了擡腿,把她往懷裡頂了頂,兩人幾乎是完全貼在一起。
“見不着你,朕心裡總是念着挂着。”
陸清悅:“陛下這麼來回跑不累?”
“見到你就不累了。”
“陛下淨說好話,眼底的青黑越來越明顯了。”
她不高興地捶了捶他的肩頭:“陛下消停些吧,在宮裡安寝能多睡會兒。”
燕聿摟着她閉上雙眼:“沒事兒,忙過這一陣,到元日就能歇上好幾天了。”
“那得好久呢,陛下也不知道愛惜自己身體。”
陸清悅邊嘀咕,邊叫人送煨好的羹湯來,她舀了一小碗送到燕聿面前。
“陛下快喝些暖暖。”
燕聿接過輕輕聞了聞:“裡邊放了什麼?”
紅棉:“這是夫人專程叫胡大夫配的祛寒溫補湯,早早地叫人煨上,就等着陛下來了。”
燕聿聞言,眸子裡閃動着柔柔的光:“悅兒,朕想親你。”
這話也太直白了,紅棉和綠玉還在呢,陸清悅能很清晰自己的臉頰燒起來了。
她咬着唇:“陛下還是先把羹湯喝了吧,待會兒該涼了。”
燕聿:“這湯,悅兒能喝嗎?”
陸清悅:“這是溫補湯,又不分人,當然能喝了。”
“那悅兒也來喝一點兒,門邊風大,你方才在門邊站着,說不準就吹着了。”
陸清悅:“好。”
她陪着燕聿一起用了一小碗,喝完之後,整個人的五髒六腑都像泡在溫池裡暖洋洋的。
陸清悅眉眼彎彎,窩在燕聿懷裡,像極了烤着火懶散的小狸奴。
燕聿笑着擡了擡手,紅棉和綠玉将東西撤下去。
清了場,燕聿按着陸清悅親了親:“悅兒,難為你費心了。”
陸清悅沒有反抗:“陛下要是在我這兒害了風寒,我罪過就大了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