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82章 糖葫蘆真的很酸
裴寂的名字也有個寂,而且來自伊蘭。
不過這不可能,伊蘭人名字的ji隻是個讀音而已,跟裴寂不一樣。
開會也能想到裴寂,姜芫揉揉額頭,覺得自己真是無藥可救。
今天她早下班回家養精蓄銳,等着明天上周家。
對于去周家,姜芫還是有很多話想跟裴寂說,可她到家的時候他并不在。
院子裡,有個超大的雪人,帶着帽子系着圍巾,鼻子是胡蘿蔔做的,就連嘴巴也是西紅柿切片。
李姐說:“這是先生給棉棉做的,棉棉可喜歡了,中午的時候我還抱着她去看了會兒。
姜芫也很喜歡,但不知為什麼,她就覺得委屈,鼻子酸酸的。
她給他電話,幾次都是占線。
姜芫有些煩躁。
傷都沒好的人到底去了哪裡,電話也不接。
恍惚中,姜芫又想到了以前,不過她很快甩頭,不讓這些打擾自己。
從真的接受他那一刻起,她就告誡自己,昨日之事昨日死,她和他都是嶄新的自己,他們的感情而已是嶄新的,要是一有矛盾就去想以前那些不好的,日子就不用過了。
姜芫強迫自己冷靜下來,陪着棉棉玩了一會兒,在準備吃飯的時候,裴寂倒是回來了,還帶回來幾串豔紅的糖葫蘆。
姜芫一見就流口水,伸手去拿中間放了糯米的,“你怎麼知道我愛吃這種?”
裴寂一愣,看了眼才發現跟其他的不同,“我也不知道,是呂宋買給駿駿的,讓我拿幾個給棉棉。”
姜芫嘴裡的山楂一下就吐出來,她捂着有些酸疼的牙齒,“你今天出去是為了他?”
他并沒有隐瞞,“嗯,聯系了學校,今天送過去。”
姜芫的心沉下去,她扔了手裡的糖葫蘆,悶悶地去了餐廳。
裴寂看了眼垃圾桶裡的糖葫蘆,薄唇抿了抿,跟她一起去了餐廳。
他坐下,伸手給她舀了一碗魚湯,自己卻沒動筷子。
姜芫也給他盛了魚湯,“這是野生鲫魚熬的湯,特别鮮美,你嘗嘗。”
“我在外面跟他們吃過了,吃不下。”
姜芫的手頓住。
他們,毋庸置疑的,是呂宋秦忱還有孩子。
姜芫不是反對他跟駿駿吃飯,可反對他跟秦忱吃飯。
雖然秦忱現在很可憐,可她那是咎由自取,難道就因為她可憐以前的壞事就一筆勾銷了?
姜芫放下筷子,這件事她不能妥協。
裴寂不明所以地看着她,“怎麼了,飯不好吃嗎?”
姜芫繃着小臉兒問:“你們呢?飯好吃嗎?秦忱也在嗎?”
裴寂眯起眼睛,“在的,你介意?”
這不是明知故問嗎?姜芫冷笑,“你覺得我屬魚的,記憶隻有七秒嗎?還是她秦忱受害一次,我就該原諒她把以前的都當做沒發生?”
裴寂臉色不變,“我沒想那麼多,要是你介意,下次就不去了。”
姜芫氣的心髒疼。
什麼叫你介意下次就不去?
好敷衍的口氣。
姜芫扔下筷子直接回卧室,坐在床上越想越生氣,眼淚忍不住地滴落下來。
她不由看向門口,裴寂久久不來。
她更委屈了。
竟然都不來道歉哄哄她,裴寂是不喜歡她了嗎?
門被敲了敲,她以為是裴寂來了,忙背過身去做出冷漠的樣子。
可進來的人卻是李姐,“棉棉媽媽,你怎麼沒吃飯?是不是菜不合口味?我給你煮碗面?”
姜芫搖搖頭,“不用了,我現在不餓。”
“那我給你溫着,一會兒再吃?”
姜芫被李姐這麼哄着,也不好說别的,就嗯了一聲。
李姐出去後,對站在門口的裴寂說:“哭了,進去哄哄吧。”
裴寂嗯了聲,這才走進去。
姜芫以為還是李姐,就悶悶道:“我現在真的不想吃。”
溫熱的大手落在她臉上,他的聲音有些無奈,“别生氣了,我以後再也不跟秦忱見面了。”
姜芫擡起頭,看着他波瀾不興的眸子,忽然覺得好委屈。
裴寂看着她滾着淚花的雙眼,心裡難受極了,他的手用力在身側握緊,最後還是沒忍住,把她擁入到懷裡。
“對不起。”
他越是道歉姜芫越是難受,從他懷裡揚起滿是淚痕的小臉兒,姜芫哽咽着道:“裴寂,我們不要吵架了,你離開這三天我度日如年,白天還好,晚上都不敢睡,睡着了就夢到你渾身皿淋淋的,那天秦非來跟我說你受傷在醫院,我路都不能走了,腿一直是軟的。”
裴寂滿是愧疚,“對不起,以後再也不會這樣了。”
兩個人抱在一起,先前的不快一掃而空,裴寂給她擦幹眼淚陪着她去吃飯,一口口給她喂魚湯。
雖然餐廳隻有他們兩個人,姜芫還是有些不好意思,她故意找話題,就說起要娶周家的事。
裴寂微微蹙眉,姜芫不由問:“有什麼問題嗎?”
“你們館裡是如何定義老爺子手裡的羊皮卷?”
姜芫保持着最基本的職業道德,沒說羊皮卷的内情,隻是回答:“當然不是賊贓,但組織的意思是希望他能上交。”
裴寂沒再說話,但眼神加深,似乎在思考。
姜芫有點憂慮,“那不是什麼好東西,我聽說連灰天使的ji都來亰北了,老爺子……”
“灰天使寂?”裴寂忽然打斷了她。
姜芫點頭,“你也在伊蘭待過,對這個雇傭兵組織一定很了解吧?”
裴寂眼底微光一閃,“不了解。”
兩個人的對話硬邦邦的,似乎沒那麼愉快。
飯後,裴寂更是去自己的房間,不知在忙些什麼。
10點多時,他才回卧室,姜芫已經昏昏欲睡了,裴寂給她一杯牛奶,她喝了半杯,很快沉沉睡去。
第二天一睜眼就快11點,她看着手機上數十個未接來電,簡直想要撞牆。
剛要起來,覺得頭重腳輕沒有力氣。
她這是病了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