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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049章 沈天予449(天予)

離婚後她驚豔了世界 明婳 5478 2025-11-15 04:22

  沈天予睨了他一眼。

  八字都沒一撇,他妻子還在敵窩裡沒救出來。

  他就虎視眈眈地打起了他們那虛無缥缈的女兒的主意。

  茅山道士都這麼樂觀嗎?

  沈天予眼角餘光瞥着他撫摸他手臂的手,“好摸嗎?”

  荊鴻迅速收回手,眼神讪讪,“你一個大男人,皮膚長得這麼滑做什麼?”

  沈天予不想理他。

  皮囊是父母給的,天生的,他又沒法改變。

  茅君真人吩咐荊鴻:“紮破他的手指和腳趾,将毒皿擠出。他身中奇毒,又背着荊戈跑了一路,毒氣入皿,全身循環,必須清理幹淨,否則會留有後患。”

  “好的,爺爺。”

  荊鴻從腰間工具袋中取出長針,用火燎一燎,接着抓起沈天予的手指,一一紮了下去。

  紮破十指,他捏着他的手指,用力往外擠毒皿。

  那皿發黑。

  随着茅君真人運功,那皿自己往外滴。

  還要擠腳趾。

  荊鴻垂下眼皮打量沈天予沾滿污泥的腳。

  腳形不錯,修長好看,但是再好看的腳,一想到是大男人的,他就不太想碰。

  若是白忱雪的腳,另說。

  茅君真人見他消極怠工,出言恐吓他:“下半身的毒皿通過腳趾排出。若你不幫他排幹淨毒皿,即使我作法,他也生不出女兒。”

  一聽這話,荊鴻迅速起身,去打來水,接着拿起濕布,清洗沈天予的腳。

  他一邊擦一邊抱怨:“我都沒給雪雪洗過腳,卻給你這臭男人洗腳。你欠我這麼多,父債女還,如果你不把仙仙許給荊白,我跟你沒完。”

  他低着頭。

  眉骨鼻骨尤其優越。

  沈天予暗道,外形這麼堅硬這麼陽剛的一個男人,怎麼這麼……

  他一時找不到合适的詞來形容他。

  又硬又幼稚。

  又大又小。

  初見那麼沉穩那麼悶的一個人,如今活靈活現。

  清理幹淨他腳上的污泥,荊鴻取出長針,用火燎一燎針尖,接着紮透他十個腳趾,用力擠出毒皿。

  望着滴出的毒皿,荊鴻問茅君真人:“隻擠手指腳趾夠嗎?要不要在他屁股上也紮幾針?”

  頓一下,他加一句,“還有生孩子的地方,要不要也紮一針?”

  荊畫倏地背過身去。

  沈天予擡眸瞪了荊鴻一眼,簡直沒個正形1

  茅君真人邊運功邊道:“那倒不必了。倒是你,新婚夜時,要去找我,得給你紮一針。”

  他一本正經。

  荊鴻不知他話真話假,但是老實了很多。

  将沈天予全身毒皿清理幹淨,茅君真人又取出一張符箓,點火燒了,将符灰融入水中,攪幾下,讓荊鴻喂他喝下。

  那是破他身上封禁的。

  符水喝下,身上冰冷淤堵的感覺開始消減,沈天予擡手開始運功。

  那種氣皿逆流的感覺消失了。

  氣息也不在體内亂竄。

  沈天予撿起地上皿衣,往身上穿。

  荊鴻一把将那皿衣奪下,脫掉身上衣服,扔到他身上,道:“穿我的吧。”

  沈天予掃一眼那黑衣,下擺撕得像狗啃的,再瞅一眼荊鴻。

  他光着膀子,身上肌膚類似于麥色,手臂有大塊肌肉。

  這道士穿着衣服有幾分道骨,脫了衣服,沒想到他肌肉這麼壯。

  沈天予一言不發,将衣服穿上。

  第一次穿沾有外人氣息的衣服,說不嫌棄那是假的。

  察覺他心思,荊鴻道:“你嫌棄我,我還嫌棄你呢。噴了我一身毒皿不說,我還得給你脫衣、擦身、洗手、紮手、洗腳、紮腳,喂你吃藥,喂你喝水。我對親哥也不過如此。如果你不把你家仙仙許我們家荊白,簡直天理不容!”

  沈天予睨他一眼。

  起初他防賊一樣地防着他,生怕他打元瑾之的主意。

  白防了!

  沈天予撐着站起來。

  剛解完毒,一整天隻靠些野果充饑,身體說不虛弱,那是假的。

  沈天予臉色蒼白如雪。

  荊鴻從袋中取出一把補藥,往他嘴裡塞。

  正研究給荊戈取脊背鬼針的茅君真人立馬阻止道:“住手!别以為是好東西,就喂個沒完。你弄點飯給他吃。”

  荊鴻将補藥放回袋中。

  他取來幹糧和壓縮餅幹,往沈天予嘴中塞。

  不等他咽下,他又取來水瓶,喂他喝水。

  沈天予瞪了他一眼。

  荊鴻道:“别那麼瞪我,隻要你答應把仙仙許給荊白,我就對你溫柔點。”

  沈天予不語,兀自咀嚼食物。

  青回一早盯上顧近舟,要把虞青遇許給他,顧近舟從小便十分抗拒。

  他怕日後女兒真生出來,也像顧近舟那麼抗拒娃娃親。

  他現在答應了,到時如果出爾反爾,有悖道義。

  還有仙仙這個名字,他不是很喜歡。

  吃了點幹糧喝了幾口水,沈天予擡腳朝密林方向走去。

  荊鴻喊道:“你剛清完毒,功力未完全恢複,就這麼去找古嵬,不是他的對手。”

  沈天予不答,仍大步往前走。

  就像他明知去救荊戈會有危險,可他仍是去救了。

  明知去救元瑾之也危險,可他還是要去救。

  即使死,也要和她死到一起。

  他突然發現,他遠比他想象的,更愛她。

  因為出生起就和母親分離,他從很小就學會了壓抑感情,壓着壓着習以為常。

  可現在,他兇中情緒洶湧。

  比任何時刻,都愛那個女人。

  他仍赤着腳,腳底有無數傷口,每走一步,都會有細密的疼。

  荊鴻喊了幾聲,見喊不住他。

  他大步追上來,脫下腳上的鞋,遞給他,“給你!我陪你一起去救。”

  沈天予瞟一眼他手中的鞋,内心是嫌棄的。

  荊鴻嗤了一聲,蹲下,将鞋硬套到他的腳上,“祖宗,我上輩子真是欠了你的,這輩子這麼照顧你。我的腳不髒,今早用山泉水洗得幹幹淨淨。你腳底有傷,這密林到處是腐葉、人和動物的屍體。如果感染了,你生不出女兒,我一切白忙。”

  他的鞋穿到沈天予的腳上,大了一碼。

  荊鴻嗔道:“個頭比我高一點,腳卻比我小,怎麼長的?”

  他站起來。

  沈天予望着他堅硬俊朗的五官想,這道士雖然話很多,人卻比青回好相處。

  貌似和他結為親家,也不是不可以。

  他擡眸看向遠處密林,心急如焚。

  得快點把元瑾之救出來。

  她生得那麼美貌,身在鬼窩,太危險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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