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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075章 沈天予475(天予)

離婚後她驚豔了世界 明婳 5611 2025-12-10 03:02

  十餘日後,是月圓之際。

  沈天予再上茅山。

  盛魄果然頭疼欲裂。

  他雙手抱住頭,腦中仿佛有千萬根毒針,齊齊攪着他的腦漿,翻江倒海般的疼。

  那疼痛簡直難以忍受。

  他抱着頭站不住,坐不住,躺不住,短短時間,便疼得深身大汗淋漓。

  沈天予把盛魄帶到關押古嵬的房間。

  沈天予命令他:“給他治病。”

  古嵬被關在特制的鋼籠中,陰恻恻一笑,“放了任隽,我自然會給他治。”

  沈天予道:“你先治好盛魄,我自然會放了任隽。”

  話音剛落,一道清瘦的身影沖進來,“漂亮小子,你跟他談什麼條件?打!打服了他,他自然會給盛魄治!”

  他手一伸,從旁邊牆上拿起長鞭。

  他揚腕,鞭梢入籠,朝古嵬身上抽去!

  古嵬閉着眼睛,任由他打。

  “啪啪啪啪!”

  十餘鞭抽下去,古嵬一動不動,身上衣服被抽爛,皿從布料下滲出來。

  無涯子厲聲問:“你治不治?”

  古嵬仍閉着眼睛,不答。

  無涯子高高揚起鞭子,又抽了他十餘鞭。

  古嵬頭耷拉下來。

  無涯子又要揚鞭再抽。

  沈天予喚住他:“前輩,您請住手。”

  無涯子罵道:“住什麼手?這老鬼就是欠打!不打他不老實!上次打了他一百多鞭,都沒打死他!放心,我有分寸。”

  他一鞭又抽下去!

  古嵬嘴角滲出皿迹。

  他陰凄凄的臉上露出一抹詭異的笑。

  沈天予握住無涯子的手腕,“前輩,先别打,古嵬不對勁。”

  無涯子扔了鞭子。

  沈天予将手伸進鐵籠,捏住古嵬的下巴,強行逼他張開嘴。

  他牙齒中藏有包着膠殼的毒藥,之前被茅君真人搜出來了,防止他自殺。

  古嵬突然嘴一張,一塊皿乎乎的東西朝沈天予臉上飛過來。

  沈天予一直都有防備,迅速閃身避開。

  那塊皿乎乎的東西落到地上。

  衆人定睛一看,居然是大半截舌頭。

  古嵬要咬舌自盡。

  這邪性東西,竟然甯願自殺,都不願給盛魄解毒!

  盛魄已疼得面無人色,魅惑俊美的臉此時已猙獰失色。

  沈天予回眸,吩咐茅山弟子:“去,帶任隽來。”

  弟子很快将任隽從隔壁房間帶過來。

  跨進門,掃一眼盛魄的模樣,任隽嘴角閃過一絲詭異的笑。

  短劍抵到任隽脖頸上,沈天予道:“讓古嵬給盛魄解毒,否則我殺了你!”

  任隽面無懼色,冷笑,“好,你殺了我吧。覆巢之下無完卵,我今日不死,日後也會被你們悄悄處理掉。我死了,可以保全我那些兄弟姐妹,也算是為家族做了點貢獻。”

  沈天予輕折劍眉,“若你棄暗投明,斷然不是這種結局。”

  任隽自嘲一笑,“可惜,我已經不信任你們。”

  沈天予回眸吩咐靜立一旁聽使喚的茅山弟子:“去找人來給古嵬接舌頭。”

  弟子應聲離開。

  沈天予猛地松開任隽。

  任隽十餘日未睡過一個囫囵覺,意識渙散,頭疼,巨暈,身體虛弱,差點摔倒。

  但看一眼頭疼欲裂,面容猙獰失色,渾身汗水淋漓的盛魄,他扯起嘴角笑了。

  他對盛魄道:“沒關系,我得不到顧楚楚,你也休想得到,要死大家一起死。我起碼和她有一紙證書,而你,不過是個為人不齒的小三、情夫。”

  盛魄本來緊抱頭顱。

  聽聞此言,他右手松開頭,身形往前一移,一掌扇到任隽臉上!

  任隽被打得頭歪到一邊,緊接着整個人軟綿綿地倒在地上。

  盛魄又要打第二巴掌。

  沈天予道:“他故意激怒你,想讓你殺了他。他一死,所有線索都斷了。”

  盛魄收回手,繼續抱頭。

  腦袋太疼了,隻有用力抱着按着,才能稍微緩解一點。

  無涯子心疼地抱住他,想喂他吃幾粒丹藥,又怕藥性互沖,毀了他。

  氣得想殺了古嵬,卻又不能,殺了他,盛魄更沒救了。

  沈天予看着室内三人。

  古嵬咬舌自盡,盛魄頭疼欲裂,任隽一心求死。

  兩敗三傷。

  沈天予擡步走到室外。

  他極少踱步,總覺得那是老頭子才會做的事。

  可今天,他年輕修長的身形,在庭院中踱來踱去。

  碩大的圓月懸在空中,明亮的月光灑在他白衣翩翩的身上。

  往常他最喜愛月圓之夜,因為清亮的月光讓他沒來由的舒服,月圓之際無論是打坐,還是和元瑾之雙修,都是最佳吉日,事半功倍。

  可今天這個月圓之夜,讓他很是頭疼。

  十分鐘後,他停住腳步。

  他撥打顧骁的手機号。

  顧骁接聽。

  沈天予道:“顧骁叔,很抱歉,這麼晚打擾您。”

  他素來話少,極少說這種客氣的話。

  顧骁心中一沉,覺得應該出了什麼大事。

  顧骁急忙說:“你說。”

  “能讓楚楚來一趟茅山嗎?”

  “這,這大晚上的,她一個小姑娘,去那滿是道士的山上,不太好吧?”

  沈天予擡眸看向遠處幽幽群山,“我一直以為任隽是個足夠聰明的人,冷靜、理智、拎得清、識時務,可是我判斷失誤,他也有極度情緒化的一面。”

  “那臭小子怎麼了?”

  “原本說好上茅山,給荊戈治傷,中間應該是楚楚對他說了什麼,他突然變卦,古嵬遁逃。後來我們采取了極端的方式,荊戈的餘毒是解了,可還有盛魄。事情走向越來越糟糕,兩敗三傷,古嵬和任隽一心求死。如果他倆死了,盛魄也隻剩死路一條。”

  顧骁不想發脾氣的。

  可是這種情形,誰能控制得住?

  顧骁怒道:“我就說邪教那小子,是楚楚的克星吧?他讓楚楚才十九歲,就成了人妻!如今又害楚楚大半夜去茅山,遲早要把楚楚坑死!”

  “我這個要求很唐突,您可以拒絕。”

  顧骁兇口劇烈起伏幾下,“算了,我馬上帶楚楚去茅山。但是茅山離京都很遠,無論開車,還是坐飛機,時間都不會短。即使坐私人飛機,也得提前報備。你讓姓盛的那小子撐着點,别再死了。想死也死得遠遠的,别讓楚楚看到。我就那麼一個寶貝女兒,經不起他折騰!”

  “好。”

  挂斷電話,沈天予暗道,這位叔叔當真是刀子嘴豆腐心。

  嘴上氣盛魄氣得不行,還是不得不管他。

  他重新返回房間,對任隽道:“幾個小時後,楚楚會到。”

  聽聞此言,倒在地上虛弱眩暈的任隽,緩緩睜開眼睛。

  疼得渾身是汗面孔猙獰的盛魄,則猛地擡頭看向沈天予,“不要!不要讓她來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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