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80章 一醒來就吃醋
裴寂眼神微閃,“當然沒有,别瞎想。”
姜芫卻是很聰明的,“是不是跟你以前頭疼有關系?我們再去檢查一下,這裡檢查不出來,我們出國。”
裴寂按住她亂動的身體,正要說話就聽到外面傳來小孩兒的哭聲。
兩個人齊齊往門口看去,見駿駿推開門正要進來。
他身後,秦忱抓住他,要帶他走。
駿駿卻死活不肯,臉都漲紅了,“放開我,我要看爸爸。”
秦忱狼狽地擡起頭跟屋裡人道歉,“對不起,我馬上帶他走。”
裴寂正不知道該怎麼跟姜芫解釋,駿駿恰好給了他借口,他走過去拉住駿駿,把人帶出去。
門就在姜芫眼前關上,一邊是他們三個人,一邊是姜芫自己。
她的呼吸忽然像是被沾滿水的紙堵住,連帶着心髒也悶悶地疼。
不過也隻是幾秒,她怪自己小心眼,裴寂對她的忠誠不該懷疑。
可這樣的畫面,她害怕。
裴寂去了很久都沒有回來,反而是陳默知進來了。
他拎了一大袋水果,從中拿出一個橘子,坐在床邊給她剝。
姜芫皺起眉頭,“默知哥,我不想吃
“酸了?裴寂沒做什麼,就是在哄孩子,他對駿駿一直挺好,那個呂宋就是他故意留給秦忱的,為的就是保護駿駿。”
姜芫面色一僵。
她懷疑過呂宋跟在秦忱身邊的目的,還以為裴寂故意讓他在秦家卧底,沒想到竟然是為了保護孩子。
好吧,小醜竟是她自己。
陳默知細細撕去橘子上的白色筋絡,然後放在她手裡,還寬慰她,“到底是他唯一的侄子,他不可能不管。”
姜芫塞了一瓣橘子到嘴裡,滿嘴的酸澀,她木然點點頭,“我知道。”
坦白說,裴寂這麼做真的一點問題都沒有,把自己最信任的人派去照顧孩子,既免除了他自己的擔憂,又沒讓姜芫不舒服,可以說是兩全其美了。
但姜芫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矯情,心裡總有點不舒服,這又不是什麼不好的事,為什麼不能提前說一聲?
不過也沒什麼,裴寂死裡逃生,活着才是最重要的,如果自己因為這些無關緊要的人和事跟他造成隔閡。
這時候,裴寂推門而入。
看到陳默知給她剝橘子,他皺了皺眉頭,直接把姜芫手裡的橘子搶過塞嘴裡,“姜芫不愛吃橘子,喜歡剝就給我剝。”
陳默知挑眉,“裴寂,你至于嗎?自己出去跟秦忱駿駿待半天,我給姜芫剝個橘子就不行了?”
他臉不紅心不跳,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,“對,你不行,出去。”
“裴寂!”
姜芫怕他們吵起來,忙打圓場,“裴寂,昨晚默知哥也在外面守了你一夜,你說話客氣點行嗎?”
裴寂冷哼,“他守着那是看我什麼時候死,他好做接盤俠。”
姜芫差點給他氣哭,“裴寂,你能不能好好說話?”
男人冷哼,“我哪句話沒好好說?難道非要像他一樣裝模作樣?别以為我不知道,他一定背地說我壞話,這種小人,無恥!”
陳默知捏起了拳頭,“裴寂,你還是個男人嗎?”
“背後說人壞話的還不是男人。”
姜芫沒想到他這麼偏激,這副鬥雞模樣幾乎又回到他們沒離婚之前了。
她有心安撫,“默知哥,你先出去,我跟裴寂聊聊。”
“不用聊了,我出去,你們慢慢吃橘子。”
裴寂大步走出去,砰的關門心把姜芫的心髒都震得一顫。
她滿臉的委屈都掩飾不住,差點落下淚來。
陳默知見不得她這麼委屈,“我出去找他,看他發什麼癫。”
陳默知打開門出去,卻不見了裴寂蹤影,等到處找的時候,卻發現秦忱扶着他往另一邊走去。
他眉頭皺了皺,暗罵裴寂不是東西。
姜芫見陳默知自己一個人回來,心裡空落落的。
不過她沒問裴寂,隻是讓陳默知幫她辦理出院手續。
陳默知不同意,“你最好住院觀察……”
“我沒什麼事,回家休息也一樣,我不喜歡醫院的味道。”
陳默知隻好幫她辦理了,要離開醫院時,他問她:“你真不等裴寂了嗎?他其實也是個病人。”
姜芫有些傷心,“有盛懷在,他不會有事,我先回去陪棉棉。”
陳默知隻好把人先送回去,李姐她們見她一個人歸家,頓時都擔心地問裴寂情況。
姜芫說了聲沒事,卻也安排了李姐去炖有助于大腦的天麻雞湯。
她到底是吐過皿身體虛弱,跟棉棉玩了會就回房間睡覺,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忽然感覺唇上酥酥麻麻,好像有人在親她。
姜芫一下給吓醒了,睜開眼睛就看到裴寂躺在她身邊,一雙深邃的眸子似乎透着悲傷。
看到她睜開眼,裴寂立刻換了個表情,笑着摸摸她的臉,“還生氣?”
不說還好,一說姜芫更覺得委屈,她翻了個身,不去理他。
裴寂去親她耳朵。
姜芫索性拉了被子,從頭到腳蓋的嚴嚴實實。
裴寂的大手從被子下伸進去,在她身體的曲線處流連。
姜芫像是被喂慣了糖的孩子,哪怕心理抗拒,身體卻出賣了自己。
她發出舒服的輕哼聲,長腿也緊緊纏住了身上的男人,用身體告訴他,她有多愛他。
裴寂輕輕褪去她的衣服,尖尖的犬齒厮磨着她的唇。
輕微的疼痛讓姜芫清醒了不少,她看着他頭上的紗布,“不行。”
男人的眼睛已經覆上薄紅,他用沙啞的聲音說:“為什麼不行?因為你才見過陳默知?”
姜芫頓時冒火,一個翻身就把他壓住。
“裴寂,别不知好歹,我是因為你有傷,一個昏迷了一天的人,哪有醒來就……幹那個的?”
他摟着她的腰翻身,再度在她上面,“我可以,姜芫,我想你了。”
就這麼幾個字,讓姜芫淪陷了。
她承認自己沒出息,可她真的好愛好愛他。
這一次,兩個人都無比的激烈。
好像燃燒到盡頭的柴火,知道不久後自己就變成了一堆灰燼,所以才要抓住最後的時機,成為最耀眼的煙火。
裴寂伸手去摸小雨傘的時候,卻發現用沒了。
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,他跟姜芫說:“我弄外面。”
姜芫咬着他的耳朵,這一刻所有的愛和委屈都如煙火一樣迸發。
裴寂吻着她的眼淚,心裡有一絲動搖,自己那麼做,真的是對她好嗎?